百列忍不住亲亲她。

加百列心想，如果她醒过来，问他珍珠是哪里来的，他一定不告诉她。

泣泪成珠是鲛人一族的秘密，没有外人知道，绝对不能让青酒老婆知道，他是个爱哭的鲛人。

他如此威猛的男兽，穷凶极恶的星盗舰长，从不流泪！

……

青酒一直睡着，不知睡了多久。

被身侧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，她扭过脸去看，看到一道墨蓝色的光影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鱼腥气，她眯了眯眼，脑子还没从梦境中拔出来。

那道影子似乎察觉她醒了，猛地转过脸来，露出一张精致得不可思议的非人族的脸庞，萤蓝色的眉睫与瞳仁，尖尖的墨蓝色耳鳍与头发，堆雪般的皮肤，仿佛神话海洋涌出的一簇神圣洁白的浪花。

下一秒，青酒浪漫的遐想灰飞烟灭。

这张脸，化成灰她都记得。

是那个在波罗星海边，因为手撸爽晕的加百列；是历练时候口无遮拦，坏她大事的加百列；是梦境中生了一咯吱窝孩子的加百列！

“加百列？”

加百列咧嘴一笑，露出尖锐的牙齿，“是我。”

他的手里捧着开了壳的扇贝，“老婆，要不要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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