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种可能。

五月六号的试剂，被拿走。

“啊！该死！”

“砰！砰！砰！”

铁门被剧烈的撞击，白夜抓着头发蹲下，药剂找不到，红缨就会死。红缨如果为救他而死，他的后半辈子都会在愧疚和痛苦中度过。

为什么当时没有用异能？为什么当时的反应不再快一点，如果他跑得再快点，或许就能及时阻止那一颗子弹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
拳头打在冰箱上，冰箱的门剧烈摇晃，白夜双眼赤红，满是不甘。

“为什么！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！”

冰箱上的冰霜在震动中纷纷脱落，白夜却感觉不到疼痛，内心的绝望与无助在蔓延。

“白夜”

白夜闻声转过头，看着苏清雪勉强支撑的身子，上前扶住她。

“清雪，你别动，你是不是也进入幻境？”

“对，我转身你们就不见，我找好久才找到你。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一个奇怪的空间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，只有你的声音，我才能确定自己的方向，我见到爸爸，他被博士杀死”

说到这，苏清雪的情绪有些激动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白夜拍打着她的背，安慰道：“没事，都过去，那都是假的，博士的异能是幻境，他是故意让我们陷入幻境，你怎么破幻境？”

“我在梦里杀自己。”

苏清雪无法接受苏远道死在面前，精神崩溃，在幻境中选择自我断，这才从幻境中挣脱出来。

白夜一愣：“你受伤？”

苏清雪掀开手腕，露出一道细长的伤口，血迹已经干涸。

“这是我在幻境里，用玻璃碎片划的，我没想到会醒来，梦中的一切像真的。”

一道白光闪过白夜脑海，“有了！”

他抽出折叠刀，抓起云天的手臂往上划出一道深口，鲜血瞬间渗出。

“白夜你干什么？”

苏清雪被他的行为吓一跳，连忙抓住他的手，一脸惊愕地看着他。

白夜却没有理会她的惊呼，紧紧地盯着云天手臂上的伤口，手指用力掐颈，昏死的云天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，眼皮颤动，看样子很快苏醒。

白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，这方法奏效！

通过疼痛刺激，让陷入幻境的人感受到真实的痛感，从而打破幻境。

法子听起来不靠谱，但人在危险时本能刺激防御。

他如法炮制，一拳打在秦峰的左眼。

“嗷嗷嗷嗷！”

秦峰发出一声惨叫，猛地睁开眼睛，双手捂着眼睛，疼得龇牙咧嘴。

“白夜，你大爷的！你打我干什么？！疼死！你还打我！”

白夜没空理会秦峰的抱怨，一把拉起他：“别废话，醒就站起来！”

秦峰看眼四周才发现这地不对劲，“这是哪？我怎么到这来？卧槽外面怎么那么多的尸鬼？！都是从哪来的？！”

“废话！咱们还在大楼里！我们都中博士的幻境！你们都梦到什么？”

秦峰挠挠头，表情有些困惑：“我？我梦到自己在打丧尸，打得那叫一个痛快，结果醒来一看，还真他娘的在打丧尸。”

云天捂着手臂一脸痛色：“我梦到在内城，被一群变异者围攻，我怎么跑都跑不掉，最后被一个变异者扑倒在地，他的利爪就要穿透我的胸膛时，我突然就醒。”

白夜点头，看来他们三人的幻境都是各自内心深处的恐惧。

这些幻境，不仅仅是博士玩弄他们而制造的，更像是他们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黑暗面，被无情地揭露和放大。

“白夜你见到博士？”

三人同时看他，白夜点头不是摇头不是，“梦里，但我很快就发现不对劲。”

醒来也不见博士，那博士到底去哪？

“还能去哪？肯定是跑呗！他一个人能打我们四个？我要是他我早就跑老远！不好！我们的车还在楼下！他不会把我们的车开走吧？！”

“不对。”

白夜忽然开口，“博士不会走。”

苏清雪奇怪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白夜坚定咬牙切齿道：“因为他的目标，是我，如果我没猜错”

缓缓举起手中的折叠刀，刀尖对准右眼。

“白夜你干什么？！”

“快放下刀！你疯吗？！”苏清